林婉伸出手,十指摊开,露出有些红肿的指尖来,“就是这样绣出来的呗,怎么样,要我教你吗?”
“别,千万别!”李溶溶连连摆手,若不是她娘非逼着她学绣工,她连针都不愿意碰!
“不过,我看你的绣法和我见过的都有些不同,似乎综合了当下多种绣法,又不显杂乱,而且有些将齐、光、直、匀、薄、密、顺发挥到极致,有些却又完全不讲究这些,反而在配色和光影上另辟蹊径,使得绣出来的物体看上去明艳清透,形成独特的魅力,这又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这种绣法是我娘研究出来的,她本就擅长绣工,之后她嫁给了我爹,和我爹走遍大江南北,见识了各地不同绣法,苦心钻研,取众家之所长,精进改善,才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绣法。”
林婉想起母亲,心中有些黯然。
当初她钻研数年,才创出这种绣法,却还未来得及传出便遭遇不幸,而自己作为她唯一的传人,却辜负了她的教导。这么多年深居内院,连母亲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差点丢了。
锦绣阁里,除了林婉的绣品,大部分的绣品都是由另外两位绣娘所绣,这两位绣娘都是城中擅长刺绣制衣的妇人,林婉看中了她们的绣技,高薪将她们聘请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