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普逊太太是个寡妇,城里惟一的一幢楼房就是她的。房子漆成黄色,不管从哪一个方向望去都看得清清楚楚,正像四旬斋爱尔兰人胡子上的蛋黄屑一样引人注目。除了我和艾达荷以外,罗沙城还有二十二个男人想把那座黄房子据为己有。
乐谱和鹌鹑骨头给扫出市政厅之后,还有舞会。二十三个人都拥上去请山普逊太太跳舞。我避开了两步圆舞,请她让我伴送回家。在那一点上,我获得了她的好感。
在回家的路上,她说:
“今晚上的星星是不是又亮又美,普拉特先生?”
“就拿你看到的这些亮光来说,”我说道,“它们已经卖足了力气。你看到的那颗大星离这儿有六百六十亿英里路。它的光线传到我们这儿要花三十六年。你用十八英尺长的望远镜可以看到四千三百万颗星,包括十三等星,假如有一颗十三等星现在殒灭,在二千七百年内,你还可以看到它的亮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