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稚懒得跟他们多说,从衣兜里摸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口哨,一声哨响,小手一挥。
队员们个个都把怒意和不满写在了脸上,但大家都是成年人,奈何自己已经上了贼船,开船的还是签合同发工资的人,无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动了。
但许久不运动,且身体本身排斥运动的人,跑起来也就跟走似的。
宋青稚看得头疼,她的眼里可揉不得这么大一颗一颗的沙子,于是赶紧又从身后掏出了昨晚查房用的高音喇叭,喊道:“跑起来!都在干嘛?两腿不是你们自己长的啊?跑起来!再不跑起来我去给你们报竞走班了啊?都竞走去,还打什么职业电竞!”
她学的是上学军训时候教官的语气,别说,还是有点用的。
至少几个人确实没有再走了,跑得慢点儿也就慢点儿,都是许久不锻炼的人,强度要慢慢上,这东西也急不得。
等等,这个还在她面前的是……
“饱饱,合着就你听不见是吧?”宋青稚恨不得自掐人中。
“那个……我……那个老板,我平时走路都走得少,是真的不会跑啊……”饱饱那张肥嘟嘟的脸上,此刻竟然看不到抱怨,写满的全是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