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知道王越跟在他身边求的是富贵,只是终归跟在了他身边这么多年。
论迹不论心,王越已经做的不错了。
王越听着吴非的语气与往日有些不同,想到他这个贵公子落魄到如今这个地步,多半是触景伤情,起了些兔死狐悲的心思。
他笑道:“公子说的哪里的话?实话实说,小的跟着公子求的就是一场富贵,当初是如此,如今也是如此。”
他言语一顿,继续道:“最初时是因为公子头上那个吴家的名头。东南吴家嘛,在公子之前,从来都是只听说过,不曾见过。
对咱们这些山阳之地的人来说,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,能够在此地遇到公子,本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大造化。”
吴非笑了笑,“这么多年,跟着我做了不少坏事,不后悔?”
王越给吴非倒上一碗酒水,今日他言语之间也是格外真诚,冥冥之中,他觉得有些话,如果今日不讲,日后多半是再也没机会讲了。
“坏事是做了不少,至于后悔倒是谈不上。咱们这种小人物,想要往上爬除了一个心狠手黑能够拿的出手,再也没有别的法子了。
虽说如今要跟着公子左右奔走,可咱也享了不少的富贵。跟着公子这几年,赚下的钱财比之前那许多年都要更多些。对我这种人来说,活的安稳,终归没有活的富贵更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