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谢谢,”她说,“我实际上吃得很少。”
我自己咬了一小口面包,然后说,俄亥俄州周围都是大片荒漠的山地。
“我知道。我过去遇到过的一个美国人跟我说过。你是我遇到的第十一个美国人。”
这时,她的家庭教师一再向她打手式,催促她回到自己的桌子那儿去,好别再打扰我。可是我的这位客人却若无其事地把椅子挪动了一、二英寸,使她的背正对着自己那边的桌子,这样一来,什么暗示她都看不见了。
“你是在山上那所谍报学校受训的吧?”她冷冷地问。
为了保密起见,我告诉她,我是由于健康原因才到德文郡来的。
“是吗?”她说,“你要知道,我可不是昨天才出世的小娃娃。”
我说我敢打赌她不是的。我喝了几口茶,这才注意到自己坐的姿势,于是在椅子上坐直了一些。
“看来,你这个美国人倒挺通情达理。”我的客人若有所思地说。
我告诉她,假如她真是这样想,那可真有点沾上市俗味儿了,并说我希望她这样的人不至于有这种世俗偏见。
她的脸红了一下,那红晕立时令我纠正了自己的失礼。“噢,我亲眼见过的大多数美国人,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像牲口似的。他们彼此之间拳头相见,而且还辱骂所有的人,还有——你知道其中有一个人干了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