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事关周家,扁栀觉得有必要跟周岁淮说一声。
做的事情不觉得,跟周家人说那番话的时候也很果决,面对周岁淮的时候,却显得挺犹疑。
“会不会觉得我做的过了点?”彼时扁栀躺在周岁淮的怀里,声音轻轻的。
周岁淮笑着替她拢了拢滑到腰间的薄毯,“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。”
扁栀抬起眼,看着周岁淮温柔的眉眼,“我没想着要手下留情。”扁栀一向敢做就敢说。
“嗯,没要你手下留情。”周岁淮似乎不太在意,探着身子从果盘里拿了枚橘子,在手心里慢慢的揉,低垂着眼,似乎并不在意,说话时的口吻如平日里别无二致,像是在聊一个无关紧要的天。
“那你还说相信我。”扁栀爬起来,双膝跪在沙发上,看着周岁淮的问。
周岁淮看着空荡荡的怀里,有点不习惯,微微皱眉,抬手把人拉回怀里,'“相信你,一直都相信你啊,你对待别人都能豁出去性命,何况是我父母,心里气,想给他们一点小教训,我知道。”
扁栀眨了眨眼睛,“不是小教训哦。”
周岁淮笑。
扁栀自己也许都没发现,她在周岁淮这里越来越放松了,之前说话总是小心翼翼,带了点讨好,跟不自知的卑微。
不似如今,娇俏,娇气,眉眼间总流露出女儿家的妩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