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了闭眼,连嘴角的笑容都苦涩起来:“毒是你下的,风夕草就加在桂花酒里面,对不对?奶娘被杀那一夜,你那么巧出现,刺客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?只有让我嫉恨容贵妃,让我和她作对,才会让陛下相信是她下的毒。毒死文德的同一种毒,陛下绝不会再坐视不理。”
她想起什么一般,挑起眼角看着他:“让我想想,将军府的火不会也是你放的吧?容将军有挪用宫中物资的前科,所以你料定他会挪用摘月台的玉石。陆家与工部尚书是世交,摘月台也被做了手脚对吧?”
他只是更紧地握住她的手,一句话也不说。
她轻轻地笑出了声,随即笑声越来越大,连眼泪都笑出来了:“我一点都不笨,你看,我这么容易就猜出来了,可为什么以前我一点都猜不到,被你骗了那么久?”
秦帝不会因为文德问罪容家,因为文德无权无势。可苏白衣不一样,她代表着整个番邦,若她被杀,容贵妃一定会被降罪。秦帝做不到的,便由他来做。
文德真是幸福啊,哪怕死去,仍有两个男人千方百计为她报仇。
她闭上眼,像是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:“这宫中我谁都不信任,我只相信你。可原来,连你也在骗我。”
陆朽站在原地,看着眼前的姑娘呼吸一点点消失,而他什么也做不了。从他在桂花酒里下毒那一刻起,一切早已注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