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爹,如果我娘泉下有知,知道我过得如此忍气吞声,会不会心疼我?”她双目含泪,“我知道提起娘您难受,所以我从来不敢提。可是爹,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。我第一次做了您的女儿,自认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;您给了我这样的宠爱之后,为什么又是您逼我入绝境?”
“我想以死相逼,好让您知道我对这桩亲事有多么不满。可是我舍不得您,我知道不管真死还是假死,都会伤了您的心。”
“我甚至想,您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,所以不得不让我嫁到孟府。”
“爹,如果真的是这样,您让我知道原因行吗?我不怕吃苦,甚至也不怕跳火坑了,只要是真的对您好,我都愿意的。”
说话间,她泪如雨下。
薛天朗七尺硬汉也红了眼圈,看着已经出落得和记忆中那个女子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儿,颤声道:“淼儿,知道爹疼你,就好好的听话好不好?不要问为什么,就记着,爹是不会害你的。”
“哪怕我余生都要活在痛苦里,都要活在那个畜生的欺负里,您也要执意这么做?”
“淼儿,听爹的话,爹不会让你忍受很久的。”薛天朗道,“爹会去把你接回来的。”
说完这话,他似乎有些后悔,紧紧闭着嘴,不再说话。
薛淼儿却仿佛从中窥见天机:“什么意思?爹您的意思是,要我嫁到孟家,然后再和离回来?那又是何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