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雁山最后这句话是对傅年森和锔匠刘说的,说完之后猛地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刀,闪电般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。
血。
血喷出老远。
傅年森没动,锔匠刘也没动,任由石雁山高大的身子摔在了地上。
焦二宝脸上的冷笑不见了,纳兰碎玉也为石雁山的刚烈动了容,身后的那群黑衣人更是面面相觑唏嘘不已。
“到我了,二哥等等我!”
锔匠刘猛地跃起了两三丈高,头下脚上地冲了下来,“噗”地一声鲜血四溅。锔匠刘落下的身子刚好与石雁山并成了一排。
傅年森眼见着两位亲如手足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,眼眶里的泪水已涨满了堤坝,只怕再多增一滴都会满溢出来。
“老石哥走了,老刘哥也走了,该到我了,”傅年森很伤感,脸仰起生怕眼泪会掉下来,“本来生与死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了,可今天有个人没来让傅某觉得很是遗憾。”
焦二宝问道:“你想见谁?”
“沈郎中。”
此语一出,屋里屋外的人都很是奇怪,没想到死到临头的傅年森最想见的人竟然沈方鹤。
“我来了。”
柴房的门一开,沈方鹤大踏步走了出来。
院里人都是一惊,谁也没想到柴房里会藏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