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远南听到这话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这也难怪,在男权当盛的晏大人心中,只有他的喜恶才能被称为喜恶,柳姨娘如是,赵瑱如是。
严老太太对于不是亲儿子的他在官途上多有提点,后宅之事却不能过多置喙;而身为正妻的余氏对他向来也只是顺从,即便有时反驳,也只是为了儿女多嘴,若惹得他不快也只能是噤声不语,从不敢如此驳斥。
一瞬间思绪万千的晏大人想要发怒,可瞥见晏晗那怨怼、厌恶的眼神了,忽然心又凉了个半截。
屋内气氛一时间凝结成冰,无人再问、或是回答。
“找了你好半晌,岳母那头有个婢女才说你去了岳父的书房,怎地,是有何要事要谈?”
谢昭缓缓走进来,面上还挂着一丝微笑,仿佛方才没有听到父女二人的争吵。
气氛顿时由冷凝变成尴尬。
当然,尴尬的是他的岳父大人。
“贤婿来了,怎地没人知会一声?这些下人太不成体统了!”晏远南假意呵斥。
谢昭笑着拢手一礼:“岳父不必动怒,我本也知道怎么走,打听到夫人在您书房便辞了引路的婢女自行前来,听到争吵声这才贸然闯进,惊扰岳父还望您不要怪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