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嫣非倒是一怔,随即挑挑细眉:“怎么?你对她也有兴趣?”
“也?”唐世言难得郑重一次,却被她这个字惹得一笑,“什么叫也?她很受欢迎吗?”
容嫣非走到毡毯边坐下,毡毯暖意融融,唐世言坐下来,亦感到那质感与中原之物果然不同,不禁轻轻抚摸,只听容嫣非道:“她啊,阿那不知多少勇士上门求娶于她,便是父王亦透露过这样的意思,可她总是冷冰冰的,拒人千里之外,但因着对人虚伪的随和,仍然很多人喜欢她。”
“虚伪?”唐世言追问,“何以见得?”
其实,他无需问,她的虚伪,他才刚刚见识过。
那副雍容与淡雅一旦受到拒绝与挑战,便会顷刻变作阴森的寒气,直逼心底。
这样的女人,若是他,一定敬而远之!
容嫣非道:“不知道,就是感觉,感觉她有着一副高贵从容的样子,心肠却未必那般!”
唐世言笑笑,容嫣非看人竟这样准吗?
也许,她这样毫无心机,直爽率真的人,反而看人更加简单直接,反而更准确吧。
唐世言暗自凝眉,这女人太奇怪了,她以大沅人身份,得势于阿那并不奇怪,古往今来有太多这样的例子,知己知彼百战不殆,便是大沅亦有熟悉阿那风土的阿那人,只是她身为一名女子,不但得势于阿那,更得到许多尊敬,便令人不得不佩服,无论她用的是怎样的手段,但,却可肯定她定是手段非常的女人。